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新生代导演邬浪执导的《雪云》成为今年“一带一路”电影周的开幕影片,影片将镜头对准了陷入购房困境的一对昔日恋人。对于本土故事的国际化传播,题材并不是他的首要关切,他更看重自己的心灵感受。“我会花大量时间去研究如何呈现刺痛你和温暖你的感觉,通过讲故事的方式去讲述这种感觉,”邬浪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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